雪梅,就是为了凑够五朵,许愿他回到我身边。谁知如今造化弄人,人回来了,却只剩下几年的寿命……所以我现在有了新的愿望。”
“项超啊,”沈钦侧头,“四年凑够五朵星河雪梅,你觉得希望大吗?”
项超低头:“虽然自古以来无先例,但是教主所想之事,没有不成的。”
“说的倒没错。”沈钦轻轻笑了,指尖轻轻一掐,就把那还未能开放的花苞折了下来,“那就先从收回平澜派那朵开始吧。”
作者有话要说:
阿杨
自从那一天以后,萧璋就像是个行尸走肉,他没有立刻回到江南,却也没有继续留在燕北,而是毫无目的地在大江南北晃荡,似乎想要回家,却又因为某种原因磨磨唧唧地不肯离开似的。
他和屈漾这回是彻底完了,萧璋心知肚明。
两人互相都说了那么狠的话,自己还把屈漾给强-上了,就算之前有再深的感情,这下也算伤干净了。
可是为什么自己忘不掉他呢。
娘的,自己堂堂天境大能,怎么能像个怨妇似的!
萧璋强行说服自己根本不在乎屈漾如何,一路上喝酒闲逛,拼命转移注意力,但是每每一静下来,心里就会浮现出屈漾的脸,怎么也压不下去,而且一翻涌上来,就心如刀绞。
这种情绪在他逛游到一座小山的时候达到了顶峰,这里山涧的构造特别像他和屈漾在天灵山脚下住的小屋附近那片山谷。
萧璋忍不住想起以前屈漾生病时自己抱着他安抚,屈漾在在自己怀里撒娇的模样,继而又想起了最后一次见面,屈漾那痛苦苍白的、被泪水浸湿的脸。
他的身子那么弱,看上去毒性又要发作了,自己那天又弄他弄得那么狠,他一个人,能挺过去吗……
“……”
萧璋无声的骂了一句什么,在小溪边来回踱了几步,左右扫了一眼确定四下无人,终于做贼似的在空中飞快的画了一道符咒。
符咒亮起蓝色的光晕,紧接着里面传来了崔铭的声音:“怎么了老大?哎我这正算最近对抗花月教的支出呢,比原先预估的高三成,你看看这……”
“从我自己的银库里出,”萧璋打断崔铭的话,“我有别的事要问你。”
虽然萧璋压低的语气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崔铭这种人精一耳朵就听出了他暗藏的焦急,他的心里立刻有了隐约的猜测,眯起眼睛:“你要问屈漾?”
对面噎了一下,传来了萧璋嗤之以鼻的声音:“我才没有要问他,我就是忽然想到咱们朝云派名下在燕北也有药庄,应该有些止痛的药剂,我想让你帮我找些备着。”
崔铭哭笑不得:“跟我你还装什么,担心他就直说。”
“我才没有!”萧璋恼羞成怒,“我担心他干什么,这个水性杨花的男人还想让我担心他?笑死人了!我担心狗都不担心他!”
“好好好,不担心最好,反正止痛药也用不上了。”
“什么意思?”萧璋立刻警觉起来,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天你前脚刚走,沈钦就去醉春楼把人接走了。”崔铭遗憾地耸了耸肩,“现在已经在花月教住了好几天了。”
“你说什么?!”
崔铭说:“他不是都跟你说了吗,他和沈钦好了,这几天我观察确实是这样的,那天他被沈钦接走后就一直住在花月教没出来,看样子是和沈钦一起过的年。”
萧璋几乎说不出话来。
“沈钦早些年一直有在节日期间寻花问柳的习惯,这次却始终没有踏出花月教半步,看来两人如胶似漆,感情十分好了。”
崔铭客观分析:“其实也能理解,虽然沈钦十恶不赦,在正道眼里死一百次都不够的,但是单纯这个人本身来说,长得帅身材好,又有钱,还是天下第一□□的教主,坐拥整个燕北,对屈漾有吸引力也是应该的……”
然而崔铭的后半句话根本没来得及说完,因为符咒里骤然传出了萧璋愤怒的咆哮:“应该个屁!他眼瞎了才会看上沈钦!老子长得不比沈钦帅身材好?老子没钱?老子也他妈还坐拥整个江南呢!”
崔铭耳朵嗡嗡作响:“掌门你稍微消消气……”
“你的账本做完了吗!咸水湖的布防安排好了吗?朝云派的最新菜谱定好了吗!”
“没……”
“没你还在这里废话!还不快去!”
萧璋一把火愤然烧了通讯符,然后一掌挥了出去,暴怒之下的灵力在不远处的岩壁上轰的砸出一个大坑,山石扑朔掉落,砸在小溪里。
萧璋一肚子的气没有半分消减,又连砸数下,只听轰轰轰轰一串巨响,对面的山体上不一会儿就变成了马蜂窝,灵力轰-炸的余音就像闷雷一样在山谷里久久回荡。
“啊!——”
末了萧璋发出了一声嘶吼,心脏几乎在胸腔里炸-裂,可他整个人从内到外就像是被一块巨石堵住了出口,无论怎么发泄都不得要领,愤怒地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