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只是王爷,要是跟皇帝称兄道弟,他现在就感觉自己的脖子处在发凉。
陆清悦安抚自个老爹爹:“爹爹,没事儿的,陛下没有计较这件事儿。”
“何况与爹爹称兄道弟的是王二公子,并不是燮王。”
“只要不说出去,不叫人知道王二公子是燮王便好了。”
陆回:“真的?”
陆清悦:“陛下心怀天下,岂会是心胸狭隘之人,他若要计较,早与我们计较了。”
陆回重重点了点头:“也是,那孩儿你与陛下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对此,陆清悦咬了咬下唇:“这事,说来话长。”
她道:“总之,陛下并非因亡爱才将我召进宫的,爹爹不用再担心这回事了。”
陆回追究问道:“可陛下方才说认定你了,你的心意如何?”
陆清悦揪了揪自己的袖子,轻轻点了点头。
陆回顿时扶额:“孩儿啊,你可想好了,他是皇帝,将来定是要后宫佳丽三千的。”
陆清悦笑着安抚他:“爹爹,这事儿我已经想过了。”
陆回见她眉眼坚定,语重心长道:“孩儿,你有自己的主意,爹爹不拦着你。”
“原以为,为你选个品性好的人,你便能顺遂一辈子。”
“谁料看走眼了,进了狼窝,险些被吃得骨头也不剩。”
“如今更险,招惹了皇帝,也不知是福是祸啊。”
说完,陆回长长地叹着气。
我又不会跑
陆清悦等人曾经离开京城的事儿瞒得过其他人,但瞒不过怀国公府。
陆清悦免不得要去怀国公府解释一番。
叶氏:“你这孩子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呢?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陆清悦:“我想着应不会离开太久,说了反而空惹你们牵挂。”
老国公:“都瘦了,今夜留下来吃个饭罢,叫人请上你爹爹一起。”
陆清悦:“好。”
陆清悦捣鼓的驱虫香料香膏卖得很好,她的日子过得很是安逸。
这日,她背着陆回去了郊外娘亲的坟前,有些话她要单独跟娘亲说。
“娘亲,一切都结束了,我和爹爹好好活下来了,多谢娘亲一直保佑着我们。”
小时候她说自己能看到自己将来和结局,大家都以为她是个小孩子在胡说八道。
只有娘亲一直相信她。
陆清悦轻轻抚摸着坟碑上的字:“娘亲,是不是你也看见了?所以你才会留下那些话。”
“对不起,如果我没有一意孤行,你也不会…”
她不会原谅自己,也没办法释怀,就让她这么背负着活下去吧。
陆清悦收拾好情绪后才回府。
府里严肃的气氛,显然是燕聿来了。
陆清悦才迈进屋里,燕聿就看出了她不对劲的地方。
燕聿过来抱她:“怎么哭了?”
陆清悦:“没有哭。”
燕聿很轻地碰了碰她的眼睛:“眼睛成这样了,还说没哭?谁欺负你了?”
陆清悦嘴硬道:“风沙迷了眼,我用力揉了揉罢了,陛下来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儿,就是想来见你。”
燕聿捏了捏她冰凉的手:“怎么不带着汤婆子。”
“带了的,久了后凉了。”
“那怎么不添上?”
“我去见我娘亲了,荒郊野岭的去哪儿添去。”
“难怪回来眼睛成了这样。”
“有那么明显吗?”
陆清悦坐到了铜镜前,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双眼。
燕聿追了过来:“朕看得出来。”
陆清悦转过身来:“陛下明察秋毫,果真是不一样。”
燕祺捏了捏她的脸颊:“是你自己藏不住。”
陆清悦不高兴地推他的手:“陛下怎么总喜欢捏我的脸?”
“朕又没用力。”
燕聿过来的日子越来越多,来来回回折腾,陆清悦都替他累。
陆清悦:“陛下要是忙,就别来回跑了。”
燕聿静静凝视她:“可朕想见你。”
“天天见,陛下不觉得腻味吗?”
“为何会腻?悦儿见到朕会腻味吗?”
陆清悦:“不会。”
单凭他那张脸,她就能看上好久。
燕聿忍不住笑:“喜欢朕的相貌?”
陆清悦往下看了看他的身材:“也不全是。”
燕聿朗声笑道:“悦儿难得如此坦诚,朕日后可不能疏于锻炼了。”
陆清悦反驳:“陛下不也只喜欢我的脸么,见天捏我的脸。”
“嗯?你以为朕捏你的脸,是只喜欢你的脸?”
他分明是抑制不住心头的喜欢,才总想碰她。
碰其他地方,他担心自己会涌起